儿童结核病在我国属于多发病,近年来随着 耐药结核杆菌的流行以及HIV 病毒感染的增多, 儿童结核病发病率呈逐年增多趋势[1]。由于儿童自 身免疫力较弱,感染结核分枝杆菌后极易扩散、 发展为肺外结核或严重的活动性结核病;未经治 疗的潜伏性结核感染患儿在数年后,亦可能演变 为成人时期结核病的内源性感染源。年幼儿童在 原发感染1 年内再感染时,大多数患儿(>90%) 病变在原感染基础上有进一步发展的高风险[2];同 时多重耐药性结核菌株(MDR-TB)的产生,大大 增加了再治疗的难度,已成为目前世界性防治结 核病的严重问题[3]。在贫困、医疗技术不发达的边 远地区,未得到及时诊治的结核感染患儿,可发 展为活动性肺结核或并发各系统症状而死亡。即 使在医疗技术较发达的城市,结核感染后因未明 确诊断或治疗措施不当,延误病情造成的致残率、 病死率亦较高。因此,对于儿童结核病早期正确 诊断,正规、合理、安全、有效的治疗显得愈来 愈重要,是儿童结核病一切防治工作的前提和重 要组成部分。本文就儿童结核杆菌感染的流行病 学史(结核病接触史和卡介苗接种史)、临床表现、 结核菌素试验、影像学检查、分子免疫学等与结 核病诊断有关的研究进展以及治疗措施在近些年 的发展做一综述。
结核病接触史在筛查、诊断儿童结核病的过 程中是相当重要的,包括家庭接触和日常活动环 境接触。活动性肺结核患者咳嗽、喷嚏排出的结 核杆菌播散到空气中,悬浮于飞沫核。任何年龄 段的健康人吸入病菌或尘埃中的痰干燥结核杆菌 后均可能致病,尤其对免疫力低下的儿童发病率 较高;其他途径如饮用带菌的牛奶经消化道感染, 患病孕产妇母婴传播、经皮伤口感染亦可见。
有学者已提出对日常接触活动性结核病患者 的人员需要进行两年的随访,同时表明接触了结 核病患者之后,多年内仍有发病的可能性,这对 诊断、预防结核病的发生发展起到重要作用[4, 5]。 儿童肺结核多由成年结核病患者传染而来,在父 母或家庭成员中有阳性结核病接触史的儿童,患 结核病的危险性是没有阳性结核病接触史的8~9 倍[6]。因此在询问病史时,需要询问患儿家庭中是 否有患结核病的亲戚、家庭成员,尤其是对家庭 中老人身体状况的了解较为重要,可明确患儿是 否与空洞型、活动性肺结核患者有密切接触史, 年龄愈小,诊断意义愈大。相关研究分析显示儿 童结核病的发病高峰年龄为12~23 个月,并指出 通过增加通风或分离儿童与成人睡眠区的方法, 可减少结核杆菌在家庭中的传播,减少儿童在家 庭拥挤生活范围内的患病机会[7]。
儿童结核病的临床表现多样,具有非特异 性、隐匿性。轻者可无症状,有症状者多以低热、 咳嗽为主,多数临床病程为亚急性和慢性。有研 究表明,由微生物学确诊的结核病患儿中,仅有 20% 表现出典型的结核中毒症状[8]。在诊断儿童 结核病时,最常见症状包括:(1)咳嗽:持续咳 嗽超过2~3 周,多为干咳,肺部体征不明显,与 肺内病变亦不成比例。(2)发热:原因不明的发 热超过2 周,多为间歇性或午后低热或夜间潮热、 盗汗。(3)喘息:肿大的支气管淋巴结压迫气道, 出现喘息、呛咳、气促等症状。(4)反复呼吸道 感染:反复感冒,且短期不能恢复。(5)抗生素 使用无效:病灶范围广泛或有空洞时,出现相应 体征,如呼吸频率增快、呼吸音减低或粗糙、肺 部罗音等,肺部炎症反应经常规抗生素治疗后未 见减轻。(6)食欲与体重:不明原因的食欲差、 乏力,体重不增或下降。(7)淋巴结肿大:无压 痛的肿大淋巴结,尤以颈部及纵膈淋巴结多见。 (8)消化道症状:腹腔结核病、肠结核主要表 现为全身症状和消化道症状,如腹胀、腹痛、腹 泻、呕吐、便秘和肝脾肿大、腹部包块、积液等。 (9)神经系统表现:结核性脑膜炎除表现结核中 毒症状外,还包括性格改变、脑膜刺激症状(颈 强直、布氏征和克氏征阳性)、颅神经损害表现、 脑实质损害表现、颅内压增高症状(头痛、呕吐、 意识障碍)等。(10)骨关节结核:以髋关节和 脊柱为最常见部位,多伴有关节症状。对于有高 度过敏体质的患儿,亦可出现结节性红斑、疱疹 性结膜炎和瘰疬性面容等。
卡介苗接种后结核菌素试验亦可呈阳性反应, 目前尚无可靠标准区别出自然结核菌感染与卡介 苗接种后的结素反应,主要根据阳性反应的强度 和持久情况。结核感染多为较强反应:表现为硬 结显著,面积较大,边缘锐利,超过1 周不消失, 留有色素沉着;卡介苗接种后多为弱阳性反应: 表现为硬结不显著,面积小,边缘不清,多于 2~3 d 后,一般不超过1 周即消失。对于原发或继 发免疫功能低下、营养不良、重症结核病者,结 核菌素试验(+);而其他一般人群,结核菌素试 验(2+)以上,同时能排除卡介苗接种后的免疫 反应,是临床诊断儿童肺结核的重要依据。另外, 结核菌素试验阴性亦不能排除结核病的可能性, 当患儿机体处于变态反应前期、细胞免疫功能低 下或免疫系统暂时受干扰、抑制等状态,结核菌 素试验最初均呈阴性反应。对于有结核杆菌密切 接触史,出现相应临床表现,而PPD 试验阴性患儿, 可予诊断性抗结核治疗,通过一段时间抗结核疗 效的观察进一步判断是否为结核菌感染。
PPD试验对儿童肺外结核的诊断敏感性极低, 因此用于诊断肺外结核病受到限制,亦不能作为 临床疗效判断指标。PPD 试验存在费时(48~72 h)、 需要受试者回访,且皮试操作和结果解释存在主 观依赖性等缺点,在解释结核菌素试验结果时往 往出现争议,因此有些指南不再推荐PPD 试验作 为结核病主要诊断手段。但是由于此法简单,目 前我国在临床诊断儿童结核病,尤其是肺结核时 仍以PPD 试验作为重要诊断依据。
肺部影像学检查是临床诊断结核病的主要手 段,但多数病例影像学变化不典型且多样化,有 些表现为肺炎样絮状或片状阴影,常误诊为细菌 性或病毒性肺炎。小儿肺部结核杆菌感染后不典 型X 线表现可概括为:(1)右肺门角呈弧形外突; (2)左肺动脉弓上缘外突影;(3)肺门影增浓 且轮廓不整;(4)肺内有钙化点且附近有增粗或 僵直的肺纹理;(5)胸膜改变;(6)膈肌位置 改变;(7)心胸比率缩小。
小儿结核杆菌感染后多为原发性肺结核,包 括原发综合征和肺门或纵隔淋巴结核,胸部X 线 片是辅助诊断肺结核的基本手段。原发综合征典 型X 线片上呈“哑铃状”或“双极像”,大多数 正位片上由于哑铃状病变两极前后重叠,不能充 分显示出哑铃状X 线特征,仅显示出片状浸润影, 而侧位或斜位片上能够充分显示阴影与肺门肿大 淋巴结的关系。原发综合征多发生于上叶尖后段、 中叶或下叶背段等通气较好的区域。肺门和纵隔 淋巴结肿大是由原发病灶内的结核杆菌通过引流 淋巴管侵入病灶所属的一侧或双侧肺门和纵隔淋 巴结产生的炎症改变,以右支气管、支气管淋巴 结和肺门淋巴结受累最常见。通常肺门淋巴结肿 大是原发性肺结核最常见、最具特征性的影像学 改变。肺门或纵隔淋巴结核患者在X 线上的表现 仅为肺门淋巴结肿大、肺门+ 纵隔淋巴结肿大、 淋巴结肿大+ 阻塞性肺不张。其他少见的有典型 的浸润性肺结核和粟粒性肺结核的影像学变化, 在临床上多不难诊断。
在小儿肺结核影像学检查中,胸部高分辨CT 的诊断价值优于胸部X 线平片,是胸片的一种重 要补充检查手段。在显示肺门淋巴结肿大CT 更为 敏感,有助于发现肺门及纵隔肿大淋巴结或结核 增殖灶和常规胸部X 线片不易发现的隐匿病灶、 早期空洞病变及早期粟粒影。CT 检查时肿大淋巴 结可呈不规则形状肿块,密度一般比较均匀,部 分为中心密度低、周围部密度高;增强扫描后较 小的淋巴结多为均匀增强,少数较大淋巴结为环 状增强。
近几年对于结核感染的免疫学诊断方法研究 愈来愈多,在临床上用于诊断结核病、潜伏性结 核感染,与PPD 试验具有同等的诊断意义。主要 有ELISA 法、斑点免疫吸附法,用于检测细胞免 疫介导的结核菌γ 干扰素释放。结核感染T 细胞 斑点试验(T-SPOT.TB)是通过检测抗原特异性T 淋巴细胞分泌细胞因子γ 干扰素(IFN-γ)的应 答免疫反应过程,从而判断结核杆菌感染的状态, 具有较高的敏感性和特异性[9]。结核杆菌菌体中含有2 种不同抗原成分,即早期分泌抗原靶蛋白 6(ESAT-6)和培养滤过蛋白(CFP10),结核杆 菌感染后引起机体T 细胞特异性致敏,当再次感 染结核杆菌后,致敏T 细胞被结核杆菌的这两种 特异性抗原激发后,释放IFN-γ 致使T 细胞出现 斑点,通过观察T 细胞带斑点的数量,作为结核 感染的特异性诊断。因ESAT-6 抗原成分不存在于 BCG 中,故用它在体外刺激全血,测定T 细胞释 放γ- 干扰素的水平,能够区别自然结核菌感染与 卡介苗接种后反应。
2005 年美国疾病控制中心(CDC)公布了新 的结核检测指南,QFT-G 试验(QuantiFERONGold Test)(胶体金法)是通过检测新鲜肝素化全血中 γ 干扰素的释放情况,用于结核感染的辅助诊断。 在未经治疗细菌学培养确诊的结核患者中,QFT-G 试验诊断结核杆菌感染的灵敏度为80%,在幼 儿和免疫抑制病人中该试验的灵敏度至今尚未确 定[10]。在潜伏性结核感染和肺外结核病诊断中, QFT-G 试验明显优于结核菌素皮肤试验,是诊断 活动性结核病最理想的检测技术[11]。
一般对于潜伏性结核感染(latent tuberculosis infection,LTBI) 在临床较难诊断。2006 年, 英 国NICE(National Institute for Health and Clinical Excellence)推荐用两步法诊断LTBI,即先用结核 菌素皮肤试验诊断,对结核菌素皮肤试验阳性者 再进一步以结核菌素释放试验(TIGRA)确认[12]。 关于一些相关结核杆菌感染后的抗体检测等免疫 学诊断尚在研究中[13, 14];最近一项研究提出血沉、 抗结核抗体及PPD 试验在肺结核的诊断中具有较 高的临床价值,指出若血沉大于100 mm/h,应高 度怀疑结核的可能性;三者结合能提高肺结核的 检出率,减少菌阴肺结核的漏诊和误诊,便于及 时抗结核治疗,控制肺结核的发病率[15]。也有研 究提出,检测由记忆性转变为活化性的T 细胞相 关细胞因子可作为活动性结核病免疫诊断的一种 快速技术[16]。另外,有提出以抗脂肪阿拉伯酸甘 露聚糖(LAM)作为抗原检测血清中的抗结核抗体, 可以诊断各系统结核病,包括肺结核、骨结核、 肾结核、肠结核、脑结核等,亦可区分结核菌感 染阳性和卡介苗接种阳性。上述免疫学检测方法 在国内医院尚未普遍开展,但为诊断结核感染开 辟了辅助诊断新途径。
痰液抗酸染色后的镜 检方法速度快,价格便宜,适合大多数实验室采用, 但是灵敏度很低,极易出现漏诊,并且无法区分 耐药结核分枝杆菌[17]。
与抗酸染色镜检方法相比 较,细菌培养方法检测结核分枝杆菌的灵敏度要 高很多,结核杆菌阳性是确诊儿童肺结核的金标 准。但由于结核杆菌培养需时间长,不能用于早 期诊治。体液涂片镜检、培养诊断灵敏度都不高, 在结核流行区域临床诊断结核病的儿童中只有 10%~15% 涂片阳性,30%~40% 培养阳性。随着耐 药菌株的出现和耐药菌株对机体感染机会逐渐增 多,微生物学检查仍作为诊断儿童结核病的可靠 依据,同时此法亦能提供结核杆菌药敏结果[18]。 因此,强调常规进行细菌学检查,取清晨空腹胃 液或痰液,连续检查3 次以上。
合格的标本是病原学检查的关键,虽然结核 分枝杆菌生长缓慢、难以培养及小儿肺结核相对 排菌少,不易查到,但对于重症肺结核如粟粒性 肺结核、干酪性肺炎、支气管淋巴结结核合并支 气管结核、浸润性肺结核合并支气管播散时,胃 液或痰液涂片及培养结核杆菌阳性率均较高。在 开普敦完成的几项调查研究中,表明痰(或胃液) 检测结核杆菌阳性在确诊小儿原发性肺结核中具 有可行性和实用性,并指出诱导痰液法无任何严重 的不良事件发生,比洗胃法更为安全[19, 20]。 另外,通过分枝杆菌噬菌体感染活化结核菌, 进一步扩增子代噬菌体或者检测感染后噬菌体的 荧光素来发现活菌,48 h 内可检测出有无活的结 核菌,同时能检测其耐药性,这种方法即为噬菌 体试验。该方法对于诊断肺结核的特异性很高, 但敏感性小于培养法,目前在儿童肺结核诊断中 应用还没有得到临床验证。
有学者指出支气管镜检查在儿童支气管结核 具有不可替代的诊断治疗作用[21]。支气管结核的 临床特点及影像学表现均无特异性,顽固性、长 时间的咳嗽、特别是刺激性干咳或喘鸣,应考虑到 存在支气管结核的可能,需尽早行纤维支气管镜检查以明确。支气管镜检查可观察到支气管结核病 变,包括溃疡、穿孔、肉芽组织、干酪样坏死; 患者经痰检查到抗酸杆菌的可能性很小时,支气 管镜检查对支气管结核的诊断有很大帮助;亦可 留取支气管肺泡灌洗液进行结核杆菌检查;必要 时也可钳取病变组织进行病理检查。
一般在临床很少应用,对特殊或疑难病例可 进行肺活检或淋巴结活检等病理检查。
近几年国际上出现的结核分枝杆菌检测新技 术包括分子生物学、生物化学检测:(1)以目标 基因为检测对象的聚合酶链反应(PCR)扩增方 法:研究认为PCR 在速度和灵敏性上有了很大突 破,对排菌量少的病例具有早期诊断意义,对镜 检阴性的结核感染有更高的检出率,包括实时定 量PCR、全自动一体化检测平台、终点PCR、比 色法、核酸杂交等检测方法。(2)交叉引物扩增 技术(CPA):利用多重交联引物于63℃恒温条 件下,在密闭的具有防污染核酸试纸条检测装置 中完成[22]。(3)生物芯片技术:包括基因芯片和 蛋白芯片,可以对结核分枝杆菌进行快速准确的 检测。Xpert 结核杆菌/ 利福平(MTB/RIF)耐药 性检验为2010 年世界卫生组织(WHO)推荐使 用的耐药性结核病诊断新方法,通过对利福平耐 药的相关基因ropB 靶基因的测定,对利福平耐药 性进行判读[23]。该试验以全自动半巢式实时PCR 技术为基础,以rpoB 基因为靶基因,可在2 h 之 内同时检测出MTB 和RIF 是否耐药,由于大多数 RIF 耐药菌株都对异烟肼耐药,故RIF 耐药情况在 一定程度上可作为MDR-TB 的监测指标,对临床 制定正确化疗方案具有重要意义,其在儿童结核 病领域的研究才刚刚起步。这些关于分子和蛋白 质方面的检测新技术、新方法目前仅限于儿童肺 结核的研究阶段,应用于临床诊断尚需要对方法 进行标准化以及大规模的临床验证。
儿童结核病的经典治疗原则为早期、适量、 联合、规律、坚持、分段治疗,分强化期和巩固 期两个阶段,总疗程6~9 个月,重症者18~24 个 月。临床上抗结核治疗的目的是杀灭繁殖期活跃 菌以控制疾病,减少传染性;杀灭慢性传染菌, 减少复发;预防结核菌耐药性产生;尽量减少药 物的不良反应发生。多根据结核分枝杆菌的代谢 状态、病灶部位、菌群所处环境和血药浓度等选 择合适的抗结核菌药物。化疗方案多为短程化疗 方案和标准化疗方案,前者用于肺结核治疗,采 用2HRZ/4HR 或2SHRZ/4HR; 后者用于结核性 脑膜炎、肺外结核等重症结核病患儿,可采用 3HRSZ/3HRZ/3HR/9H 方案或3SHRZ/4HRZ/6H 方 案,治疗过程中可以适当使用糖皮质激素减少药 物的不良反应。目前儿童结核病仍以一线抗结核 药物应用为主,随着科学技术的发展,新生药物 不断出现,但尚不能代替一线药物的主导作用。
异烟肼(isonicotinylhydrazide, INH)和利福平(rifampiein,RFP)是治疗 小儿结核病的首选药物,为细胞内、外杀菌药物, 对处于繁殖期和病灶内或细胞内少分裂的持存菌 均有杀菌作用,可用于全身各脏器各种类型的结 核病。此两种药物不良反应多为肝功能损害,多 在停药以后可恢复正常,亦有在用药3 个月左右 肝功能自行恢复者。
吡嗪酰胺(PZA)是小儿结核 病强化治疗期不可缺少的灭菌药物,能够杀灭细 胞内少分裂的持存菌,适用于小儿各种结核病; 对耐INH 和RFP 结核菌感染患儿亦有效;因PZA 易透过血脑屏障,临床用于结核性脑膜炎的治疗。 主要不良反应为肝脏损害、胃肠反应等。
链霉素(SM)具有 抑菌作用,在浓度较高时可起杀菌作用。主要用 于严重的结核菌感染患儿,如急性粟粒性肺结核 和空洞型肺结核。乙胺丁醇(EMB)是抑菌性药 物,一般不单独应用,临床上多与其他药物联合, 起到防止结核菌耐药产生。不良反应主要为视、 听神经损害和肾毒性。
二线抗结核药物一般不单独使用,主用于一 线抗结核药物治疗结核菌失败、产生耐药或者病 人对一线药物产生严重不良反应时才使用的后备 药物,包括卡那霉素(RM)、丁胺卡那霉素(AK)、 卷曲霉素(CPM)、对氨柳酸(PAS)、乙硫异烟胺(ETH)、环氨酸(CS)和氨硫脲(TBI),各 类药物的选择多以药敏试验结果作为参考,权衡 杀菌活性、安全性、药品价格进行使用。氨硫脲 作用效果差,不良反应多,在临床上不宜使用。
目前新型药物主要以喹诺酮类药物和新型大 环内酯类为主。喹诺酮类药物具有较强的抗结核 分枝杆菌活性作用,一般在肺内浓度较血清内稍 高,主要用于肺结核的治疗。对于治疗儿童结核 病利弊作用尚不确定,也有临床试验指出结核病 患儿应用喹诺酮类药物后未见明显骨关节损害[24]; 大环内酯类药物可与INH、RFP 起协同抗结核菌 作用,对非结核分枝杆菌和耐多药结核病的疗效 较好。阿米卡星、利福霉素类药物、色胺酮、恶 唑烷酮类等对结核杆菌均具有抑菌作用,各种试 验尚在研究中,未有临床证据应用到儿童结核病。
通过刺激巨噬细胞分泌各种细胞因子的作用, 增强巨噬细胞的吞噬、杀菌活性,各种免疫增强 剂(如左旋咪唑、γ 干扰素、IL-2、结核菌素、 甘露聚糖肽、微卡[25] 等)对结核病的疗效仍处于 研究阶段。关于免疫增强剂的种类及何种免疫增 强剂能够更好地用于临床尚未得到大家的共识。
在诊断儿童结核病时,由于取得细菌学诊断 依据较难,分子生物学技术尚未广泛应用于临床, 90% 以上患儿主要依靠活动性结核病接触史、结 核菌素试验阳性、影像学证据这3 个方面,其中 PPD 试验是不可缺少的。坚持结核病的早期、适量、 联合、规律、足疗程的治疗原则,合理选择化疗药物,避免耐药结核菌和严重不良反应的发生。 近年随着新技术、新方法—免疫技术、基因技术 的出现,值得我们在结核病方面深入研究,做到 对儿童结核病的快速诊断、早期控制、有效治疗。
[1] | Chung HS, Lee JH. Bronchoscopic assessment of the evolution of endobronchial tuberculosis[J]. Chest, 2000, 117(2): 385-392. |
[2] | Perez-Velez CM, Marais BJ. Tuberculosis in children[J]. N Engl J Med, 2012, 367(4): 348-361. |
[3] | Sohn H, Minion J, Albert H, et al. TB diagnostic tests: how do we figure out their cost?[J]. Expert Rev Anti Infect Ther, 2009, 7(6): 723-733. |
[4] | Monteiro R, Carvalho A, Duarte R. New opportunities in tuberculosis control[J]. Eur Respir J, 2012, 39(5): 1271-1273. |
[5] | Duarte R, Neto M, Carvalho A, et al. Improving tuberculosis contact tracing: the role of evaluations in the home and workplace[J]. Int J Tuberc Lung Dis, 2012, 16(1): 55-59. |
[6] | 张红岩, 唐风霞, 张春雨. 儿童结核病全程督导短程化疗及 免疫治疗观察[J]. 河北医药, 2010, 32(8): 970-971. |
[7] | Wood R, Johnstone-Robertson S, Uys P, et al. Tuberculosis transmission to young children in a South African community: modeling household and community infection risks[J]. Clin Infect Dis, 2010, 51(4): 401-408. |
[8] | Moyo S, Verver S, Mahomed H, et al. Age-related tuberculosis incidence and severity in children under 5 years of age in Cape Town, South Africa[J]. Int J Tuberc Lung Dis, 2010, 14(2): 149-154. |
[9] | Lalvani A, Pareek M. Interferon gamma release assays: principles and practice[J]. Enferm Infecc Microbiol Clin, 2010, 28(4): 245-252. |
[10] | Chiappini E, Accetta G, Bonsignori F, et al. Interferon-γrelease assays for the diagnosis of Mycobacterium Tuberculosis infection in children:A literature review[J]. Int J Immunopathol Pharmacol, 2012, 25(3): 557-564. |
[11] | Bendayan D, Hendler A, Litman K, et al. The role of interferongamma release assays in the diagnosis of active tuberculosis[J]. Isr Med Assoc J, 2012, 14(2): 107-110. |
[12] | National Institute for Health and Clinical Excellence. Clinical Guideline 33, Tuberculosis: clinical diagnosis and management of tuberculosis and measurement for its prevention and control |
[13] | Ben Selma W, Harizi H, Marzouk M, et al. Rapid detection of immunoglobulin G against Mycobacterium tuberculosis antigens by two commercial ELISA kits[J]. Int J Tuberc Lung Dis, 2010, 14(7): 841-846. |
[14] | Bocchino M, Bellofiore B, Matarese A, et al. IFN-γrelease assays in tuberculosis management in selected high-risk populations[J]. Expert Rev Mol Diagn, 2009, 9(2): 165-177. |
[15] | 胡杰英, 陈冬花, 刘书磊. 红细胞沉降率、抗结核抗体及结 核菌素试验在肺结核诊断中的价值[J]. 现代医药卫生, 2012,[16] Nemeth J, Winkler HM, Zwick RH, et al. Peripheral T cell cytokine responses for diagnosis of active tuberculosis[J]. PLoS One, 2012, 7(4): e35290. |
[16] | Steingart KR, Henry M, Ng V, et al. Fluorescence versus conventional sputum smear microscopy for tuberculosis:a systematic review[J]. Lancet Infect Dis, 2006, 6(9): 570-581. |
[17] | Connell TG, Zar HJ, Nicol MP. Advances in the diagnosis of pulmonary TB in HIV-infected and HIV-uninfected children[J]. J Infect Dis, 2011, 204 (Suppl 4): S1151-S1158. |
[18] | Hatherill M, Hawkridge T, Zar HJ, et al. Induced sputum or gastric lavage for community-based diagnosis of childhood pulmonary TB?[J]. Arch Dis Child, 2009, 94(3): 195-201. |
[19] | Nicol MP, Workman L, Isaacs W, et al. Accuracy of the Xpert MTB/RIF test for the diagnosis of pulmonary TB in hospitalized children in Cape Town, south Africa: a descriptive study[J]. Lancet Infect Dis, 2011, 11(11): 819-824. |
[20] | 张廷梅, 李杭, 袁国琴, 等. 支气管镜在儿童支气管结核诊 断治疗中应用价值[J]. 临床荟萃, 2011, 26(15): 1340-1342. |
[21] | Fang R, Li X, Hu L, et al. Cross priming amplification for rapid detection of Mycobacterium tuberculosis in sputum specimens[J].J Clin Microiol, 2009, 47(3): 845-847. |
[22] | Blakemore R, Story E, Helb D, et al. Evaluation of the analytical performance of the Xpert MTB/RIF assay[J].J Clin Microbiol, 2010, 48(7): 2495-2501. |
[23] | Marais BJ. Tuberculosis in children[J]. Pediatr Puhnonol, 2008, 43(4): 322-329. |
[24] | 胡智贤. 抗结核加免疫调节剂治疗难治性肺结核49 例[J]. 河 南科技大学学报(医学版), 2009, 27(2): 95-97. |
[25] | Almeida LP, Trombone AP, Lorenzi JC, et al. B cells can modulate the CD8 memory T cell after DNA vaccination against experimental tuberculosis[J]. Genet Vaccines Ther, 2011, 9(1): 5. |
[26] | Sadeghi-SM, Vesal S, Jabbarpour-BM, et al. Novel RAG2 mutation in a patient with T-B-severe combined immunodeficiency and disseminated BCG disease[J]. J Investig Allergol Clin Immunol, 2009, 19(6): 494-496. |
[27] | Sosnik A, Seremeta KP, Imperiale JC, et al. Novel formulation and drug delivery strategies for the treatment of pediatric povertyrelated diseases[J]. Expert Opin Drug Deliv, 2012, 9(3): 303-323. |
[28] | Saidemberg DM, Passarelli AW, Rodrigues AV, et al. Shikimate kinase (EC 2.7.1.71) from Mycobacterium tuberculosis: kinetics and structural dynamics of a potential molecular target for drug development[J]. Curr Med Chem, 2011, 18(9): 1299-1310. 28(8): 1144-1146.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