幽门螺杆菌(Helicobacter pylori,Hp) 是具 有高感染率的慢性感染性致病菌,感染后虽然不 一定导致症状,但可影响免疫系统[1]。Hp 感染了 全球半数以上的人口,而最重要的年龄段是儿童 期,大部分成人Hp 感染是在此阶段获得。Hp 感 染是慢性活动性胃炎和消化性溃疡的主要病因, 虽然儿童患消化性溃疡并不多见,但与儿童慢性 胃炎、消化不良、慢性腹泻和复发性腹痛等的发 病密切相关[2]。1994 年世界卫生组织下属的国际 癌症研究机构将Hp 列为引起胃癌的第1 类 (肯定) 致癌原[3]。近年来发现Hp 感染还可能参与某些胃 肠外的疾病,如儿童营养性缺铁性贫血、生长发 育迟缓、营养不良、特发性自体免疫性血小板减 少性紫癜、慢性荨麻疹等的发生、发展过程,并 与成年后的动脉粥样硬化相关心脑血管疾病、阿 尔茨海默病 (老年性痴呆)、帕金森病、偏头痛 等神经系统疾病有关,已为人们所关注[4, 5]。Hp 感 染可给儿童一生的健康带来极大的危害,也会带来许多经济社会问题。探讨儿童Hp 感染的各种因 素,对制定正确的防治措施非常重要。 1 儿童Hp 感染流行病学概况
Hp 感染对儿童的影响深远,美国6 岁以上儿 童患有Hp、巨细胞病毒、单纯疱疹病毒、慢性乙 型肝炎的调查研究指出,存在这些感染的儿童, 除对健康有影响外,也不利于他们将来的社会经 济发展[6]。儿童Hp 感染在全球的分布差异很大, 近年国外有关流行病学调查显示,欧洲各国的Hp 感染率为7% ~33%,南美洲的感染率为48% ~ 78%,亚洲的感染率为37.5% ~66%,而南非的感 染率则高达87% [7]。在一些发展中国家,Hp 的感 染率仍然较高,从发展中国家移民到发达国家呈 现的流动,也会提高Hp 在发达国家的感染率[7, 8]。 中国Hp 感染流行病学调查显示:1990~2002 年1~5 岁组Hp 感染率为39.55%,6~10 岁组为 42.04%,11~20 岁组为53.38%,21~30 岁组为 65.75%,达到高峰阶段,此后均维持在较高水平[9]。 2001~2004 年儿童Hp 感染率为25 % ~59 %, 平 均40%,并以平均每年0.5% ~1%的速度递增, 但感染率的地区差异较大,沿海经济发达地区较 内陆地区感染率低[10] 。2007~2009 年北京地区 13 795 例儿童Hp 感染情况调查结果,0~9 岁儿 童Hp 感染率为13.4%~22.16%,10~17 岁感染率 为24.15%~35.48%,平均Hp 感染率为20.34%[11]。 2010~2011 年武汉市3 368 例受检儿童Hp 总感染 率为29.2%[12]。此结果已低于中国以往报道的平均 水平,但仍高于发达国家水平。近15 年来烟台市 牟平区Hp 阳性率有明显下降,但延庆地区仍维持 在较高水平,胃癌发病率高的地区,Hp 感染率居 高不下[13]M 。
中国Hp 感染属于儿童高感染水平型,即儿童 期存在感染率急剧增长现象,高感染率年龄段较 早,至20 岁时感染率已达50% 以上[9]。所以,成 年人的Hp 感染往往始于儿童期,成人期呈持续感 染。定植于胃黏液层的Hp 粘附于胃上皮,使其毒 素容易作用于上皮细胞,但不入侵黏膜上皮细胞。 Hp 定植造成以多形核细胞浸润为标志的急性感染, 接着巨噬细胞、淋巴细胞、浆细胞迁移至胃黏膜处, 进一步导致慢性感染,慢性感染不会产生明显的 症状,但是却会增加产生消化性溃疡、胃腺癌、 胃黏膜相关淋巴样组织淋巴瘤的风险[14]。Hp 感染 引起宿主固有免疫应答和适应性免疫应答,但是 宿主的免疫应答无法清除Hp,导致其终生感染, 这与细菌的免疫逃逸策略相关,尤其是逃避或破 坏适应性免疫应答[1]。Hp 相关性慢性胃炎,Hp 自 发清除少见,因此慢性胃炎可持续存在,少部分 慢性浅表性胃炎可发展为慢性多灶萎缩性胃炎, 后者常合并肠化,少数可合并异型增生。根除Hp 等综合治疗可在一定程度上逆转部分患者的胃黏 膜萎缩、肠化生和异型增生[3]。因此,在儿童期对 Hp 感染进行早期诊断和实施早期干预显得非常必 要。 2 儿童Hp 感染呈现明显的家庭聚集性
儿童Hp 感染通常受家庭人员Hp 感染的影响。 有调查显示父母双亲均为Hp 感染者,儿童感染的 机会是44%;父母双方只有一方是Hp 感染者, 儿童感染的机会是30%;父母都没有感染Hp,儿 童感染的机会是21%。哥哥是Hp 感染者,弟弟 往往也有Hp 感染[15]。王凯娟等[9] 针对中国Hp 感 染流行病学Meta 分析结果,父母亲均为Hp 感染 者,子女感染率为69.34%;父母亲中一方是Hp 感染者,子女感染率为45.45%;父母都没有感染 Hp,子女感染率为24.00%。姜海行等[16] 报道采 用聚合酶链反应- 限制性片段长度多态性(PCRRFLP) 方法分析60 户家庭133 例儿童及其一级 亲属唾液和胃黏膜样本的结果,60 户中儿童与其 亲属Hp 感染(31 户)或非感染(18 户)状态一 致者为49 户(81.67%),感染状态不一致者为11 户(18.33%),差异有统计学意义(P<0.001) 。 在儿童与其亲属Hp 均阳性的31 户中,有26 户 Hp Ure C 基因RFLP-C 酶切的类型相同,基因符合 率为83.87%;有16.13%(5/31) 的儿童与亲属的 Hp RFLP-C 类型不同。从Hp 阳性的病例中选出部 分病例用PCR 法检测唾液中的Hp,儿童与其亲 属唾液中的Hp 检出率分别为25.00%(7/28) 与 33.33%(10/30)(P=0.4852)。7 例唾液Hp 阳性 的儿童以及10 例唾液Hp 阳性的亲属,均与相应 胃黏膜的Hp RFLP-C 类型完全一致。结果还显示, 母亲Hp 阳性时其子女的Hp 阳性率90.00%(18/20)显著高于父亲Hp 阳性者41.67%(5/12)(P<0.01)。 在同一家庭内儿童与其一级亲属的Hp Ure C 基因 RFLP-C 酶切的类型高度一致,Hp 阳性儿童及其 一级亲属的唾液与相应胃黏膜的Hp RFLP-C 类型 完全一致,提示家庭内儿童的一级亲属尤其是母 亲是儿童感染Hp 的重要传染源。唾液可能是家庭 内儿童获得Hp 感染的重要媒介,并为口- 口传播 提供了重要依据。张清彬等[17] 报道利用PCR 法对 20 个已知Hp 感染家庭父、母及子女的60 份唾液 标本进行致病菌株(含cagA、vacAm1、vacAm2、 vacAs1 基因) 的分布检测,结果显示家庭内同时 感染同类致病基因型的家庭有14 个,其余6 个 家庭Hp 感染型不完全一致。含cagA、vacAm1、 vacAm2、vacAs1 基因的Hp 致病菌在成人与儿童 分别为67.5%(27/40)、55.0%(11/20);72.5% (29/40)、60.0%(12/20);57.5%(23/40)、 45.0%(9/20);70.0%(28/40)、55.0%(11/20)。 在同一家庭内感染同类型致病菌株,提示Hp 的家 庭内传播,以及通过唾液为媒介的口- 口传播的 可能性。以上研究结果表明儿童Hp 感染呈现明显 的家庭聚集性。 3 儿童胃Hp 感染与口腔Hp 的相关性
自从1989 年Krajden 等首次成功地从胃炎病 人牙菌斑中分离培养出Hp,并推测口腔可能是 Hp 的另一聚居地以来,有关从胃病患者牙菌斑、 唾液中获得Hp 培养阳性结果者可见报道[18, 19, 20, 21],并 从Hp 阳性的胃病患者胃和口腔中检测到Hp 的特 定基因,表明口腔Hp 与胃内Hp 具有一定相关性, 及从基因检测和提取培养的细菌指纹图谱分析结 果,提示两处的细菌具有同源性[22, 23]。但胃Hp 感 染与口腔Hp 相关性问题在学术界仍一直存在争 议,争议的焦点是在口腔中存在的Hp,是由于含 有Hp 的胃液通过胃食管反流到口腔中,在口腔中 作短暂停留;还是通过口- 口、粪- 口、胃- 口 传播进入口腔中的Hp,有条件地定植于牙菌斑、 牙周组织或舌背黏膜等处所致。Zou 等[24] 对22 个 关于胃与口腔Hp 感染情况的研究报道进行Meta 分析,结果表明,胃内Hp 阳性者口腔Hp 感染率 为45.0%,明显高于胃内Hp 阴性者口腔Hp 感染 率(23.9%)。伦敦大学医学院Allaker 等[25] 检查 100 名儿童,采用内镜下取胃黏膜进行快速尿素酶 试验(RUT)及细菌培养来诊断胃Hp 感染,从阳 性患儿的口腔牙菌斑中用PCR 检测口腔Hp 感染, 结果发现68% 胃Hp 阳性者,其牙菌斑有Hp 存在; 同时在胃Hp 阴性的儿童,也有24% 在牙菌斑中 找到Hp。包云光等[26] 选取有上消化道症状组儿童 183 例(平均年龄8.7 岁) 以及对照组儿童124 例 (平均年龄8.3 岁),通过舌背黏膜表面刮取物做 RUT,同时取同部位黏膜刮取物涂片染色光镜检 查;有上消化道症状组口腔取样后即行内镜检查, 取胃窦部黏膜2 块,其中1 块做RUT,另1 块送 病理学检查及染色检菌。Hp 阳性统计标准:光镜 下涂片或切片染色有典型Hp 形态菌和RUT 均阳 性者,统计为Hp 阳性。结果显示:(1)有上消 化道症状组口腔Hp 检出率为89.62%(164/183), 明显高于对照组20.97%(26/124),差异有统计 学意义(P<0.01)。(2) 有上消化道症状组口 腔、胃内Hp 同步检测结果显示口腔中Hp 检出率 为89.62%,明显高于胃内检出率62.84%(115/183), 差异有统计学意义(P<0.01)。张晶等[27] 采用内 镜下胃黏膜RUT 与唾液Hp 抗原测试板(HPS) 对150 例有上消化道症状的儿童进行同步检测, 结果显示RUT 阳性41 例(27.33%),HPS 阳性 65 例(43.33%),提示口腔中Hp 检出率明显高 于胃内Hp 检出率,差异有统计学意义(P<0.01), 其中可以判断为胃合并口腔Hp 感染(RUT 与HPS 均阳性)35 例(23.33%),单纯胃Hp 感染(RUT 阳性、HPS 阴性) 6 例(4.00%),单纯口腔Hp 感染(RUT 阴性、HPS 阳性) 30 例(20.00%)。
以上资料显示,儿童在Hp 感染时除了胃与口腔同 时被感染外,部分有胃Hp 感染者并不伴有口腔 Hp 感染;部分有口腔Hp 感染者也不一定有胃Hp 感染,即胃Hp 感染与口腔Hp 感染都可以互不依 赖而单独存在。所以,Hp 在儿童中传播时,通过 口- 口、粪- 口途径先致口腔Hp 感染,然后定植 在口腔中的Hp 伴随唾液不断吞咽入胃后引起胃内 Hp 感染;口腔也可以仅作为一条通道,儿童进食 了被Hp 污染的食物和水后直接感染胃部,然后定 植在胃黏膜的Hp 伴随脱落的胃上皮反流入口腔, 再引起口腔Hp 感染。对口腔中Hp 定植有些学者 一再提出质疑的另一个重要原因,是对口腔牙菌 斑大多釆用聚合酶链反应(PCR)检测Hp 阳性率比较高,但假阳性率也较高。而被认为Hp 感染诊 断“金标准”的细菌培养,由于牙菌斑、牙周组 织和唾液中的Hp 量过少,并存在大量杂菌,细菌 繁殖能力差等因素影响,采用现有的传统胃黏膜 Hp 培养方法,确实难以在口腔中得到相同且稳定 的培养结果,因此需要进行口腔Hp 培养方法的创 新来提高口腔Hp 培养的阳性率。
口腔Hp 感染可影响Hp 根除方案的治疗效果, 尤其是远期疗效。Miyabayashi 等[28] 研究47 例Hp 阳性胃病患者,根除Hp 治疗后,用巢式PCR 检 测唾液中Hp-DNA,结果发现,唾液中Hp 阳性的 患者其根除率(12/23,52.2%)明显低于唾液中 Hp 阴性患者(22/24,91.7%)(P<0.05); 随访 2 年,唾液中Hp 阳性患者胃病缓解率69.5%,阴 性患者缓解率95.8%(P<0.05)。高静等[29] 对58 例有胃Hp 感染患者进行PPI 三联疗法治疗前后用 PCR 法进行了口腔中的Hp 检测,结果发现治疗前 口腔Hp 阳性者在治疗后4 周复查胃Hp 根除率, 稍低于治疗前口腔Hp 阴性者(68.0% vs 69%); 治疗1 年后,前者的胃Hp 根除率更是显著低于后 者(32.0% vs 66.0%,P<0.05)。叶国钦等[30] 采用 HPS 与13C 或14C- 尿素呼气试验(UBT)同步检测 的方法,对129 例经胃镜检查证实Hp 阳性,采用 标准三联疗法根除治疗后4 周的成人进行复查, HPS 阳性率为75.97%,UBT 阳性率为34.11%。
Gzesnikiewicz-Guzik 等[31] 发现上消化道疾病患者 经Hp 治疗后,Hp 已在胃内根除,却仍然存在于 口腔中。 由于口腔中的Hp 存在于牙菌斑、龈袋、 唾液中,特别是牙菌斑微生物具有独特的“生物膜” (biofilm)结构,Hp 能借此逃避抗生素的杀灭, 故全身用药对其作用甚微。根除治疗后仍存留在口 腔中的Hp,可随唾液不断吞咽入胃,并可再次在 胃内定植,能导致临床观察到的胃Hp 复发或再感 染。口腔中Hp 不仅是Hp 根除治疗失败的重要原因, 而且作为Hp 另一主要聚居地,牙菌斑中的细菌可 能是Hp 重要的传染源。检测和清除口腔中Hp 对 提高Hp 根除率,减少Hp 的传播都具有重要意义。 4 儿童Hp 感染的检测方法和唾液Hp 尿素 酶抗原检测技术
儿童Hp 感染的诊断检测方法主要分为侵入性 和非侵入性两大类。侵入性诊断检测主要是在内 镜下取胃黏膜行RUT、活检染色镜检、细菌培养、 PCR 等。非侵入性诊断检测包括13C-UBT、粪便抗 原检测(SAT)、免疫试验等。各项关于诊断儿童 Hp 感染的检测方法均有其各自的优点和局限性。 内镜下胃黏膜细菌培养是唯一特异度高达100% 的 方法,也是唯一能在确诊Hp 感染的同时判断其病 变程度的方法,还能发现其他引起症状的原因。 然而,由于内镜检查有导致穿孔、出血、吸入性 肺炎、窒息等风险,而且在给儿童做检查前要给 予镇静剂或麻醉剂,故并不适用于仅为检出Hp 感 染及Hp 根治后随访。13C-UBT 是诊断Hp 感染的 无创性检查方法,诊断准确度和敏感度均高,但 6 岁以下儿童因为对检查配合不佳,所以阳性率 偏低。又因仪器昂贵,限止了它在基层医院的应 用。SAT 是运用建立在单克隆或多克隆抗体基础 上的酶联免疫分析法(ELISA)检测粪便Hp 抗原。 ELISA 的单克隆试验的敏感度、特异度优于多克 隆试验。血清抗体检测无法区分现症感染或既往 感染,且6 岁以下儿童中敏感度和特异度均较低, 故不推荐作为儿童 Hp 感染的诊断。
唾液Hp 尿素酶抗原检测技术,是采用Hp 尿 素酶单克隆抗体,运用胶体金层析式双抗体夹心 法,特异性地检测口腔中相应Hp 产生的尿素酶, 从而诊断Hp 感染性疾病[32, 33]。Hp 唾液测定试剂(胶 体金法) ,简称HPS 测试板(HPS 测试笔),其 灵敏度达到10 ng/mL,在15 min 左右即可通过目 测胶体金标记物显色结果做出判断。口腔中很多 细菌都能产生尿素酶,虽然各种细菌的尿素酶都 是由α、β 亚单位组成,但不同细菌产生的尿素酶, 其空间构象各不相同,而且除Hp 之外,各种细菌 的尿素酶,均位于细胞质中,只有Hp 的尿素酶, 位于细胞膜上或细胞膜外,所以可以应用针对Hp 尿素酶的单克隆抗体特异性检测口腔中Hp 产生的 尿素酶,而不受其他因素的影响。细菌实验室的 检测结果亦显示:可能存在于口腔中的细菌产生 的尿素酶与Hp 产生的尿素酶,均不存在交叉反应。
2009 年叶国钦[34] 对288 例成人患者进行HPS 检测,发现217 例呈阳性,阳性率为75.35%。另 有研究应用13C-UBT、HPS 与PCR 同步检测口腔 Hp 69 例, 发现:(1)13C-UBT 阳性、HPS 阳性 的29 例中,PCR 阳性28 例,HPS 与PCR 的符合 率为96.55%;(2)13C-UBT阴性、HPS 阳性的33 例中,PCR 阳性32 例,HPS 与PCR 的符合率为 96.97%;(3)13C-UBT阴性、HPS 阴性的7 例, PCR 都为阴性,HPS 与PCR 的符合率为100%[35]。
此项研究所用的PCR 法是依据Hp 特异的尿素酶 C 基因和细胞毒素相关基因A(cytotoxin assocated geneA,cagA)来设计引物,结果显示HPS 与PCR 同步检测口腔Hp 感染具有很高的符合率,且均 不受13C-UBT检测结果的影响,HPS 法检测口腔 Hp 感染具有高度的敏感度和特异度。此后关于 HPS 与UBT、RUT、Hp 联合检测 (胃黏膜Hp 培 养阳性或组织学检查、RUT、UBT 3 项中任2 项 阳性) 的平行对比研究结果相继在医学期刊上发 表。同步采用HPS 方法检测唾液中Hp 尿素酶与 UBT/RUT/Hp 联合检测方法检测胃内Hp 的结果表 明,唾液中和胃内均存在高Hp 检出率现象[27, 30, 36, 37, 38, 39, 40]。 作者总结了以上研究报告中952 例HPS 与UBT/ RUT/Hp 联合检测的结果显示:HPS(+)、UBT/ RUT/Hp 联合检测(+) 占 54.10%(515/952); HPS(-)、UBT/RUT/Hp 联合检测(-)占23.95% (228/952);HPS(+)、UBT/RUT/Hp 联合检测(-) 占12.08%(115/952);HPS(-)、UBT/RUT/ Hp 联合检测(+) 占9.87%(94/952)。HPS 与 UBT/RUT/Hp 联合检测两者的总符合率为78.05% (743/952)。以UBT、RUT 或Hp 联合检测标准 为对照,HPS 的敏感度为68.87%~98.55%,特异 度为27.78%~96.55%,准确度为56.14%~95.06%, 阳性预测值为55.68%~97.37%, 阴性预测值为 26.79%~92.94%。虽然HPS、UBT、RUT 都是依赖 于Hp 产生的尿素酶来检测Hp,但HPS 是采用纯 化的Hp 尿素酶单克隆抗体,去跟踪唾液中相应 的Hp 产生的尿素酶,因此HPS 方法检出的阳性 结果,显示患者唾液中存在Hp 产生的尿素酶。而 UBT、RUT 方法则是依据胃内Hp 产生的高活性尿 素酶分解13C 或14C 尿素的原理,因此UBT、RUT 检测出的阳性结果,显示患者胃内存在Hp 产生 的尿素酶。目前,研究HPS 的敏感度、特异度、 准确度、阳性预测值和阴性预测值均是以UBT、 RUT 或Hp 联合检测标准为对照取得的结果,由于 UBT 法/ 胃黏膜RUT 法对口腔Hp 检测存在盲区, 因此HPS 方法与UBT/RUT 方法之间缺乏可比性, 致使以UBT/RUT/Hp 联合检测方法为对照得出的 HPS 敏感度、特异度、准确度等的结果不稳定。 但因为胃Hp 感染患者合并口腔Hp 感染的比例甚 高,且存在胃- 口反流,又使在同步进行HPS 与 UBT/RUT/Hp 联合检测时表现出较好的相关性。 HPS 方法检测Hp 感染安全可靠,标本易采集,操 作简便,不需要任何仪器,费用也低,且检测的 阳性结果显示为Hp 现症感染,是一种新的非侵入 性Hp 感染的诊断检测方法,适用于所有人群,尤 其适用于口腔Hp 感染的检测、胃Hp 感染的筛查 和流行病学调查[41]。在用于胃Hp 感染的筛查和流 行病学调查时,若对HPS 阴性者增加血清Hp-IgG 检测,如Hp 抗体阳性且以往无Hp 根除治疗史则 提示可能为单纯胃Hp 感染,可进一步应用HpSA 或UBT 予以确诊;如Hp 抗体阴性,除个别新近 感染Hp 尚未产生抗体者外,则表示未受Hp 感染。 5 儿童Hp 感染的防治
儿童期的高Hp 感染率与家庭聚集性的显著特 征提示,儿童Hp 感染的传染源主要是感染Hp 的 家庭成员及保育人员,尤其是与儿童接触最密切 的母亲,家庭内通过口- 口、粪- 口传播可能是 儿童Hp 感染的主要途径。儿童Hp 感染应防治结 合,重在预防。许多传染性疾病的最终控制有赖 于寻找到安全有效的免疫接种方法,预防Hp 感染 的菌苗尚在研制之中。面对超过总人口50% 的Hp 感染者这样一个庞大的群体,控制传染源是一道 很大的难题。目前预防儿童Hp 感染的重点应放在 切断传染途径上,着重在管理饮食、管理粪便、 用具消毒、个人卫生等措施。应广泛宣传卫生知 识和新的育儿方法,指导母亲及其他家庭人员和 保育人员在婴幼儿及儿童的哺育过程中,养成良 好的卫生习惯和注意饮食卫生。首先要避免与婴 幼儿和儿童进行口对口接触,改变不卫生的喂养 习惯,并做好餐具消毒,实施分食制或使用公筷, 便后和餐前洗手,玩具清洗消毒,培养幼儿及儿 童正确进行漱口与刷牙,定期进行洗牙,预防和 治疗龋齿等。儿科医师对有消化道症状的患儿应 作HPS 与HpSA 或13C-UBT 联合检测,这样可以 及时明确是否受Hp 感染。同时要对患儿的母亲和 其家庭人员、保育人员进行Hp 感染的检测。对被 确诊为胃合并口腔Hp 感染、单纯胃Hp 感染或单纯口腔Hp 感染的患儿和其家庭人员、保育人员, 均需要进行抗Hp 治疗。Hp 感染是感染性疾病, 不存在“Hp 携带”状态。Hp 相关性慢性胃炎患者, Hp 自发清除很少见,且多数患者并无症状。Hp 传染源主要是人类本身,研究者从感染者的唾液、 牙菌斑、粪便及水源中检出了Hp,证实Hp 能通 过唾液和粪便排出体外,且Hp 球形体有一定活力, 并可在适当条件下回复典型形态[42, 43]。所以Hp 感 染者既是病人又是Hp 传染源,因此被确诊为Hp 感染的儿童和其家庭人员,甚至与儿童密切接触 的保育人员和幼儿教师,均应考虑接受Hp 根除治 疗,尽可能控制传染源。胃Hp 感染的治疗原则上 仍采用质子泵抑制剂(PPI) 加2 种抗生素的标准 三联疗法、含铋剂的四联疗法及以呋喃醋酮替代 甲硝唑的三联或四联疗法等[44]。通常Hp 对阿莫西 林、呋喃唑酮和铋剂很少产生耐药性, 而对克拉 霉素和硝基咪唑类则易产生耐药性。有资料显示, 成人长期、大剂量应用铋剂可对脑部和肾脏造成 损害(如脑病、肾功能衰竭);呋喃唑酮有神经 毒性,长期、大剂量应用可致多发性神经炎[45]。 因此,儿童应严格掌握剂量和疗程,不推荐首选。 反复多次治疗仍失败者,在抗Hp 治疗前,如条件 许可必须进行药物敏感试验;可酌情停药3 ~ 6 个 月,待细菌繁殖活跃后再行治疗。近年投入临床 的新一代PPI,如埃索美拉唑为奥美拉唑的S 异构 体,在同等剂量情况下,其抑制胃壁细胞分泌胃 酸的能力较第1 代PPI 更强,起效更快,持续时 间也更长,而不良反应并未增加。Hp 治疗的现状 越来越严峻,主要原因在于Hp 耐药率越来越高, 也有许多学者研究发现口腔中Hp 的存在对胃Hp 根除率的影响,尤其是远期疗效[28, 29, 30]。现已开展 多种治疗策略的研究,包括Hp 感染的个体化治疗, 联合中药或益生菌的治疗,联合口腔洁治等[46, 47, 48, 49, 50, 51], 可以适当提高Hp 根除率。关于清除口腔Hp 的临 床报道不多,口腔洁治、牙周基础治疗可清除Hp 在口腔中的孳生地,对消除口腔中Hp 能起一定作 用,如配合多聚赖氨酸复合体(L-GML) 漱口液 漱口,可以杀灭口腔中的Hp,能明显提高口腔中 Hp 的清除率[52]。L-GML 的杀菌机制是L-GML 带 正电荷,与细胞膜带负电荷的Hp 互相接触时,Hp 就紧紧地贴在L-GML 上,L-GML 的物理状态不稳 定,连接的键与键之间会产生扭转运动,使Hp 的细胞膜渗透性发生改变,膜结构被破坏,胞浆外 流而导致Hp 死亡。L-GML 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抗生 素,口腔局部应用时细菌不会对其产生耐药性, 人体亦不会发生过敏反应。作者已初步试用于105 例口腔Hp 阳性者,连续漱口2 个月,复查时Hp 阴转率为81.9%;对照组45 例未给任何治疗,复 查时无一例转阴[53]。儿童Hp 感染的防治是一项非 常艰巨的任务,此还涉及到儿童的父母和家庭人 员,以及其他与儿童密切接触者的Hp 感染情况及 治疗。因此儿童Hp 感染的防治,需要儿科、儿童 保健科、消化内科、口腔科及疾病预防控制中心 等共同做出努力,才有希望根除儿童Hp 感染和控 制Hp 在儿童中传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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